“嗯。”无衣拿着菜单，和宁凡一起坐在沙发上，“你想吃什么？”
“你做主吧。”宁凡笑了笑。
“好。”无衣也不客气，翻了一下菜单，然后就拨通送餐电话。
待无衣挂断电话，宁凡微微吸了口气，开口说道：“之前，你问柯南跟南南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不过，既然你已经怀疑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原本南南跟柯南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正因为柯南死了，才会有南南出现。”
“什么意思？”无衣看着宁凡，稍显迷惑。
“你曾经希望我帮你实现梦想，消灭所有的天命者，我没有答应你，当时是因为我觉得，并不是每个天命者都该死，但其实，即便我答应了你，这件事，也是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宁凡看着无衣，轻轻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因为，每一个天命者的死去，就意味着另一个天命者的新生，这个世界上的天命者，永远都不会消失，而且，永远都会保持着同样的数量。”
“天命者永远都不会消失？”无衣脸色微变。
“是的，永远不会消失，会一直保持同样的数量。”宁凡点了点头，“而且，天命者从来都不是必须天生的，一些普通人会突然变成天命者，就像南南，她本来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但柯南死了，她就成为了新的柯南，相当于柯南的能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这么说，我父亲当初一直奋战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根本无法实现？”无衣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
宁凡看着无衣，让他稍稍觉得安慰的是，无衣现在的神情虽然有些失落，但看上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我知道，你的梦想就是实现你父亲的目标，所以，尽管我早知道这件事，但我真的不想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发现，你一直为之努力的目标，根本就无法实现。”宁凡语气柔和，“无衣，我真的不是想骗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突然失去目标。”
无衣抬头看着宁凡，美眸流光溢彩，闪烁着某种特别的东西：“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论我多么努力，我都不可能实现父亲的目标，我根本就没法打败天命者，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个目标根本没法实现，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宁凡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从今往后，我连梦想都没了。”无衣轻轻说道，声音有些飘忽，而她眼里，瞬间有了一种浓浓的迷茫。
“其实，虽然我们没法建造一个没有天命者的世界，但我们可以让这个世界的天命者，都能真正为普通人服务。”宁凡看着无衣，神情很认真，“刚刚我在飞机上对你说过，我正在组建一个天命者组织，但这个组织只是以天命者为核心，我和你，其实都是普通人，你可以也跟我一起，来负责这个组织的运行，甚至我可以将这个组织完全交给你来管理，我相信，有朝一日，那些为非作歹的天命者，将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
无衣没有说话，她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旁边，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窗外的夜空。
宁凡也起身来到她旁边，看着她那美丽的脸蛋，但此刻，他从她脸上，却看不出她到底是悲伤还是喜悦，更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气氛似乎有那么几分诡异，宁凡暗自叹气，尽管无衣的反应没有太激烈，但依然算不上很好，或许，不论她多么难过，她都不会真正表现得激烈吧，比较，无衣跟叶柔不一样。
“叮咚叮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声响起，总算打破了房间里的怪异气氛。
宁凡猜测应该是送餐的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顿时就是一怔，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酒店服务员，而是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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