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忙?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步悠然脸上虽然是抗拒,但是心里已经想到这两个狱吏想让自己帮着他们做什么,定然是想让自己帮着他们也偶然的知晓城主想要杀害他们的秘密。
只是想要自己帮忙那得付出更多的代价,至少是同等价值的东西,步悠然不急着跟两位讨价还价,只等着他们把自己的请求说完。
“姑娘是个聪明人,又会医术,虽说是被城主抓进了大牢,但是我相信姑娘有朝一日定然能出去。”狱吏先是恭维了步悠然一番,倒是显得步悠然若是拒绝了狱吏就是冷漠无情了,“若是姑娘能想个法子让剩下的几位也知道他们被骗了这么多年,我们几个暗中结合在一起,肯定能活下去的。”
步悠然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并非不想帮二位的忙,只是我是个犯人,二位相信我,那是二位人善,可是剩下的四位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倒是不清楚了。”
“况且若是被城主知道我擅给二位诊断,还挑拨你们几人和城主的关系,我岂不是惨了?”步悠然假装害怕的抱紧自己的双臂,微微摇头。
“姑娘放心只要我们想出了办法,定然会把姑娘放出去,这地牢由我们几个驻守,一般情况下并不会有人来,只要我们找个合适的机会,便送姑娘出去。”狱吏这次是拼了,城主既然刚把步悠然送了进来,不会这么多短的时间就对步悠然再次审问。
只要抓住这个时间,他们相信定然能把步悠然送出去,从前在沙场上的时候,军营里面有不少这样狸猫换太子的把戏,他们早就看惯不惯了。
“哦?二位?”步悠然心中发笑,冲这两位狱吏的说法,他们倒是有机会把自己送出去了,可是自己现在并不着急,她想把城主的底细摸清楚。
而且光自己出去有什么用?宋青他们还在里面,得想办法把他们都带出去才行,这么多人显然不是狱吏狸猫换太子的方法就能够实现的。
步悠然已经想好了,她想用城主的把柄和城主交换宋青他们几人的自由,但是光知道城主想要残害地牢内的狱吏还不够,她得知道这地牢内关押的到底都有些什么人才行。
“二位的心意我领了,这其他四位狱吏,我虽然能够帮忙,只是就像二位说的。”步悠然一脸淡然的说道,“若是他们各有心思,到时候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只要姑娘愿意一试,就好!”狱吏见步悠然已经答应了,脸上表情一动,“姑娘放心,我们定然把姑娘送出去。”
“二位千万别为我的事情打草惊蛇,我本来就是惹了城主的恼怒,这次要是二位铤而走险,恐怕二位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城主也能找二位。”步悠然指了指宋青的牢房道,“我唯一想要恳求二位的就是,能不能从外面带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我这朋友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是那伤口还暴露着。”
“自然,自然,姑娘放心。”那个鞭打宋青的狱吏,脸色一红,心中更是羞愧,自己鞭打宋青,但是还要求步悠然为自己做事,实在算是恩将仇报,见步悠然不仅不为难他们,还帮着他们,狱吏答应给宋青从外面带一些药材进来疗伤。
见宋青的伤病已经解决,步悠然便开始盘问两位狱吏关于地牢内的往事,她最感兴趣的就是自己现在居住的“天”字号牢房内曾经到底关押过几个犯人。
“这说来话长,不过姑娘要是想知道,我们也可以说给你听。”狱吏倒是没有多想,毕竟他们本以为步悠然只是好奇而已。
“天字号地牢内只关押过几位,最早的那个我也记不得了,致死我听原来的狱吏说上一个进地牢的犯人还是朝堂上的侍郎,至于是哪个侍郎我们也不清楚。”狱吏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干净倒进了恭桶中,这恭桶是装犯人的排泄物的。
饭菜倒进去很是隐蔽,就算是城主在多疑也不会想到在排泄物里面翻找。
步悠然强忍着恶心,看着狱吏将恭桶提了下去问道:“后来呢?那人怎么不在了?可是死了?”
“是,死了,死的格外凄惨……”狱吏想到那侍郎的模样就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那侍郎临死前据说浑身苍白,皮包骨头一样,连整个脸皮都因为长时间吃不到东西被他抓烂了……”
步悠然顿了一下,脸皮抓烂了,这人就算是在饿也不会将自己的脸抓烂,应该是首选啃食自己的胳膊蔡队,这个死去的侍郎真是奇怪,竟然抓烂了自己的脸。
“姑娘那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我也没有见过,那日我正当休息,没遇到那场面,而且还是第一次进这地牢轮值,根本不知道那个侍郎到底是谁?”他们根本不清楚,只是听看到那一幕的狱吏说起,光是听了这段故事那时候他们好几天都没有吃下饭。
“这个侍郎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虽然步悠然他们也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城主为了服众也会找出一个理由来抓捕宋青他们,那这个侍郎呢,明明是京都的一个官职,怎么会沦落到地牢中。
狱吏到了一杯茶递给步悠然道:“说是这侍郎本来就在朝中失势,还被圣上责罚,只是这侍郎明明已经受到了责罚,但是还是参了城主一本。”
“指责城主什么?”这才是关键,上一位死在地牢的犯人距离今时已经是四年之久了,以城主这样的性格,肯定是那个侍郎真的抓住了城主有证据的罪证,这才让城主想了主意将他送进地牢内。
“自然是那功高盖主,说城主谋反之心早已经昭然若揭,这些都是莫须有的话。”狱吏到现在还忍不住为城主说话,“城主若是早想谋反,何必要等到现在呢?当年城主坐拥百万大军,仍然毕恭毕敬的站在圣上身后,如今军权分割,哪里有机会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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