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言非常直接地提问，楚睿渊开始装白痴了。
“5岁。”
小奶音又乖又甜，简直就不像他本人平时的模样。
“五岁？！你爹娘是谁啊？”
“我爹娘很厉害的，会在山上抓老虎，还会打坏人；我娘长得美，平时就晒晒衣服，做做饭，偶尔晾衣杆还会掉下楼……”
所以，你爹是武松，你娘是潘金莲嘛？
江寒烟就在旁边看着他各种忽悠江言，忽然觉得，就算是有那么好看的外表，也改变不了本质的劣根性。
江言居然还跟听话本似的，津津有味。
到底谁才五岁。
“好了好了，洗澡睡觉了，不然明日没法起来赶路。”
江寒烟二话不说就要把江言赶走，江言不放心地又叮嘱江寒烟：
“此番远去凶险，你若是有问题，一定要飞鸽传书与我，我定会去救你。”
“知道了。”
她此番外出，也做好了准备。
“明日我要上朝，可能没有办法……”
江言本来是想要去送江寒烟的，但现在看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他临时接到边关的急令，这一番回宫就是为了商量对策。
“没事，我会提前走的。”
她今早潜人去跟戚夫人打过招呼，明日就不要站在门口送了，免得程云岚起疑心。
楚睿渊也已经派了一个身形跟她相似的人，准备代替她易容在寺庙祈福。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好。保重。”
“嗯。”
姐弟俩道别，看着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江言，江寒烟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这次回不来，江府有江言在，一切就还有转机。
江寒烟回到房里，已经洗好澡的楚睿渊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被子里，眨着眼睛等她。
一看到她进来，就兴奋地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快点躺上去。
江寒烟：……
这么一看，他小小的样子似乎跟那个人的模样对上了。
江寒烟的表情冷了冷，对他道：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再睡。”
小团子的眼睛里闪过小小的疑惑，马上就红了眼眶，小奶音又说了两句：
“可是我怕冷……”
自从他不说本王以后，江寒烟就很容易忘记他小小的身体里还住着楚睿渊大大的灵魂。
她看着小团子几乎要掉眼泪的样子，咬着牙：
“好，好……我这就来陪你。”
根本就拒绝不了啊！太萌了！
江寒烟认命地爬上床，帮他掖好被子，陪着他。
夏瑶灭了灯，退了出去，黑夜中静悄悄的。
江寒烟原本想要哄睡他，再自己睡，结果脑袋一沾枕头，没三秒就睡着了。
楚睿渊就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烟儿，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选择呢？”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江寒烟是被楚睿渊叫醒的。
等她醒过来，楚睿渊已经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也不知他从哪里搞来的，穿起来矜贵又好看。
“你，你怎么醒了？”
江寒烟起身，捏了捏他的脸，“你认床？”
“不是。”
楚睿渊居然好脾气地任她捏脸，“我睡得浅。”
“好吧。”
两人简单用了膳，直接钻进马车走人。
没有让戚书兰出来送人，走的飞快。
奈华和苏子安已经等在城门口了，就等着他们汇合。
楚睿渊坐在马车上，撩开帘子冷着脸往后看了看，然后坐回原位，一声不吭。
“怎么了？”
“看看我的暗卫有没有跟上。”
这一刻，他的眉眼中又与放大版的楚睿渊重合。
江寒烟吞了吞口水——
暗卫还看得见？
江寒烟忍住没有调侃，又想了想，可能武功高的人真的看得见吧。
“借我躺一会儿。”
“啊？”
江寒烟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看着好像两把迷你的小扇子，白嫩的肌肤水润有弹性，像一个大大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你……睡吧。”
她不会承认，刚才她想说的是“滚吧”。
马车飞快地奔跑在小道上，在他们经过的位置，出现了一队人马。
“公主，他们要去赤界学院，您不能去。三皇子说要您去和亲。”
侍女打扮的女子骑在大马上，拦住准备追上去的琦月。
这个琦月向来形骸放浪，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
琦月精致的脸上升起嘲讽，“就算你是三哥给我的，那也是我的奴才，不应该听主子的话？还是说，你的主子是三哥？”
侍女听到她的话，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不是，公主，奴婢……”
“好了，我已经拿到赤界学院的推荐信了，你给我闪一边去。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就不罚你。若你敢多说半句，我马上就杀了你。”
琦月甩出长鞭，那侍女立刻低下头应道：“是。奴婢听公主的。”
琦月看着江寒烟离开的方向，扬起长鞭追上，脸上挂着张扬的笑。
哼，她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得到程云岚的心。
……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歇脚在一家客栈。
苏子安还没有见过七岁时候的楚睿渊，在他下马车的一刹那，还是被小小震惊了一下，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不是，王……渊，你变得好袖珍……”
他围着楚睿渊转了两圈，打开扇子笑着：
“原来你小时候就长这样啊，怪可爱的。不过……”
不过小时候为什么总是很怕他？
“可爱？”
他笑了笑，圆圆的脸蛋萌化了客栈外头一些女眷的心。
“你觉得，我可爱？”
苏子安：……他现在不觉得了。有一种被七岁小屁孩威胁的感觉是为什么？
“没没没，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江寒烟看他瞅着苏子安，苏子安就跟个夹着尾巴的大灰狼似的，有点搞笑。
“好了，我们进去吧。”
众人定了客房，楚睿渊说自己需要人保护，要江寒烟跟他一起住一间。
“不是，你又没有……”
奈华急着要堵上他的嘴，却被跟在身后的苏子安一把冲出来捂住了嘴。
“唔唔……”
你让我说完，我要揭开这个伪君子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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