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擦了擦眼泪,作势就要跪,贾瑜把他扶了起来,无奈道:“老爷,您这不是要害我吗?天底下哪个不知道您对我有提携之恩,您这样做,将置我于何地也?”
“瑜儿,只停一天一夜,明日上午就让你琏二哥他们拉到城外埋了去!”
“行吧行吧,只此一夜。”
......
中城,锦衣卫衙门。
和李纵枪对枪的练了一个多时辰后,贾瑜让陈百户去把即将去江南东道成立千户所的张千户和马副千户招了过来。
“下官参见大人!”
贾瑜走下高堂,斟了两盏热茶,把诚惶诚恐的二人按到椅子上坐了,笑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重要的大事相托。”
张千户抱拳道:“不敢当一个托字,请大人下令,下官等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众所周知,我贾家共有二十房族人,除了在京的八房,剩下的十二房全在金陵府,你们到任后,派人暗中调查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犯下的罪证,无论是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务必做到事无巨细,明察秋毫,不可冤枉一个好人,亦不可放过一个坏人,对了,那些在各级衙门当官的更要查,一个都不要放过,整理好后派人飞马上京报与我知,我会让信使告知你们处理方式,你们收到指令后照做就可以了。”
贾瑜坚信,那十二房一两千个族人中,必定不止一个贪赃枉法,纵使家奴强抢民女的贾范,自己清理完在京的那些混账,现在轮到他们了,一经证实,不管男女老幼,该杀的杀,该下狱的下狱,该流放的流放,绝不心慈手软,绝不姑息养奸,这些毒瘤和蛀虫苟活于世,除了仗着先祖的名号祸害一方,横行乡里,再无半点用处,不如再来个彻头彻尾的大清洗。
张千户和马副千户对视一眼,齐声道:“得令,下官等保证完成任务。”
贾瑜提笔写了一封信,待墨迹晾干后,对折好塞进信封里,上了火漆印,并一个十两的金锭子一起递给张千户,说道:“这是我写给林文成公和我姑姑的家书,劳你们到地方后去苏州府的林家祖坟一趟,将其烧送给他们两位老人家,再代我买些贡品,磕几个头,上几柱香。”
“荣幸之至,请大人放心。”
二人离开后,柳湘莲走了进来,见他明显有话却说不出口,贾瑜疑惑道:“是什么事让我们洒脱的冷面二郎欲言又止?”
柳湘莲把贾瑜请到一边,低声道:“公子,我几天在街上随手救了一个女子,她刚才找上衙门来了,说要给我做妻...”
贾瑜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竟然能做到这一步,抛头露面,不顾羞涩的主动上门求亲,简直是世间少有,骇人听闻,但他又不由得佩服这份勇气。
“二郎,这件事琏二哥前两天已经和我说了,我听说,当然,我下述这段话只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没有眼见为实,她以往住在宁国府里时,和贾珍那厮父子俩有些不合女戒的行为,而且你以前也说过‘宁国府除了门口那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怕是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还要看你个人的意愿,不过我要提醒你,这女子特别泼辣,你要是不想与她喜结连理,趁早言辞拒绝,万不可左右摇摆不定,不然恐怕会误了她的性命。”
柳湘莲点点头,喟然长叹一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拱了拱手,飘然而去。
......
宁国府,宁安堂。
暮色苍茫,华灯初上,各处均点起了大红色的灯笼,一派静谧祥和的景象。
“老爷回来了。”
芳官走上前接过他递来的天子剑,面色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秦可卿站起身福了一礼,口称“侄儿媳妇给叔叔请安。”
贾瑜坐到太师椅上,捶了捶酸痛的肩膀,问道:“不知此番前来所谓何故?”
“叔叔,侄儿媳妇托人给钟儿找了一门亲事,女方模样和性格都好,是个知书达礼的,父亲是钦天监的灵台郎,他家也愿意,侄儿媳妇想求您出面促成这件事。”
“好,我会让芸大管家明天拿着我的名帖上门去提亲,所有事宜全由他处理,你就不用烦心了,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秦可卿感激莫名,再三道了谢,方才领着宝珠和瑞珠回去了,看着她逐渐被夜色淹没的身影,芳官小声道:“老爷,这位奶奶真的好美呀,只比林姑娘差一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也很可怜。”
贾瑜感慨道:“是啊,很可怜,她的日子里大概只有哀怒,没有喜乐,犹如一只圈养在笼子里的黄莺,一朵在空谷中悄然绽放的幽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在凄风冷雨中香消玉殒了,最后埋于泉下,被泥销了骨肉,可这就是命,虽然我一直认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很多事物依旧像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一般,是半点都不由人呐。”
芳官没有接话,直接蹲了下去。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真是有辱斯文,你这是逮到机会就不撒口啊,早知会是这个样子,我就不留你下来伺候了。”
芳官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家姑娘(邢岫烟)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您,我自然要听命,不然她会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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