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如海也卸下了巡盐御史的官职,现在正在京中,等待下一次的任命。他在扬州做得不错,大概是因为如今有儿有女,日子分外有奔头。此番回京,虽然暂不知下一步会去哪里,但最终必然是高升的。
有贾瑚在,可真省心,他和他身边的勋贵新贵势力最终都会集成一条线为他所用。像贾瑚这样别无所求、只图他能上位的能臣,到哪儿去找……
四皇子侧头看他,或许是因为他素来清心节欲的关系,贾瑚年轻得不可思议,哪儿看得出是个已经三十出头的人。沈腰潘鬓,两道长眉与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玉色肌肤,濯濯如春月。不管怎么看,分明还是个将将二十的美青年。
漂亮得很。
又想到,多年来京中回回推他风流第一。不正是为这份文采与容貌吗。
四皇子心头一热,想到贾瑚这些年一直没找个伴儿,总是拒婚,背地里有不少人暗暗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这个四皇子虽不敢保证,但一直以来看他的行事,对女子从来都是温柔客气又保持距离,一副没有开窍的样子。
或许,这方面他真是一张纯白的纸。
越这样,越让人暗叹,所谓高岭之花便是如此,任是无情也动人。贾瑚这般好看,又这么优秀。配寻常人是可惜了,与天家结合却是正好。他日……
如果是这样的人,到时候让他捧上万千珍宝来独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四皇子的手轻轻探过去,勾着章珎的一截手指。章珎低头看:“???”这是在干嘛?
四皇子缱绻道:“你对我这么好,我都省得的。”
章珎:“……”
“无论如何,贾卿对孤的这份心意,孤都将铭记于心。”
“……”
“他日,如果孤得登大宝。必不负你。”
“…………”
果真是靠人不如靠自己。
什么是男人呢,男人这种东西,只能在脑子和下半身之间二选一。——薛定谔那种在啪啪啪中领悟真理的人不在此类。
他的想法从没变过,别人爱怎么搞基是他们的事,别带上他,万事好说。没想到啊……像这样一个毫无疑问的傻子竟然也有这些花花肠子。
虽说即便四皇子登基,也不可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被骚扰,还是被一个不知轻重又居高位的人骚扰,总是一件十分烦人的事。原本想这辈子慢慢来,有生之间见到君主立宪就可以了……现在……君主立宪个二胡卵子,什么皇族全滚蛋吧。
只可惜他预期中的养老退休计划,得无限期搁置了。
……
贾瑚突然反了。
毫无预兆地,说反就反。最开始,皇室以为只是京城内一场小小的骚动和混乱。可是,贾瑚借着一些流民和邪教的力量,分散和干扰了京城的守卫,后来又接连突破了皇城的几道关卡,直直杀进来了。
早知道就不给他兵权了!一个兵都不给他!
为什么要反啊!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
太上皇想不明白,皇帝想不明白,愁坐着的宗室王爷们更想不明白。贾瑚这厮果然是早有准备的,一早京中喧哗的时候他就怂恿王爷们往宫里走,等他们一进宫丫就闹造反,正好整个瓮中捉鳖……呸,谁是鳖,是一网打尽,谁都逃不出去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太上皇喃喃地敲着脑门,怎么都想不通。
但凡造反,必有理由。贾瑚的理由是什么,而且他虽是有准备,但必定是近期才起的反意,否则以他现在手中的权力,起兵绝非万无一失之策。
皇帝瞪着一双大眼睛,来来回回扫视太和殿内的各宗室。想从这些人身上看出端倪来。
这时,贾瑚进来了。
天日已升起,晨间的阳光照得殿外天地明堂堂晃人眼睛。那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的时候负着光,像是一团凝聚的黑暗,等他彻底踏入了,又像一轮扎眼的朝阳。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以前为什么没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一副帝王之相?
章珎眼睛轻轻转了一圈,确认宗室子弟与皇室成员都在这里,这才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殿内的人听清,清朗如林间泉流,“邪教之人尚未尽数抓捕完,京中纷乱,臣下还请两位陛下、各位殿下安心在此等候消息。”
他说话的时候,身后跟着的满身淋血的武官微微一推腰间的刀把,露出雪白的刀芒。这是一份无声的警告,所有皇室成员都知道。
臣下……他哪儿还有臣下的样子,太上皇的嘴唇颤颤巍巍。皇帝也敢怒不敢言。众人被封锁殿内,贾瑚带刀进宫后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安排,谁也不知道。所以哪怕再恨,也没人敢乱动。
太上皇只恨这人果然是个周不疑,当年竟然因为他是个病秧子而小瞧了他去!
章珎悠然地擦擦手,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去。临去前,他的目光似乎是无意地在某人身上凝了一下,轻飘飘的,像云像雾又像风。那人被这不辨喜怒的一眼看得顷刻间满头大汗,浑身寒凉如坠积冰。
今天的贾瑚穿着箭袖,身条显得更高挑纤细,凌厉又漂亮。四皇子此时却一点点异心都生不出来。他的异状被他父亲所捕捉。当贾瑚远去后,皇帝一步一步,沉沉地走到四皇子眼前:“贾瑚为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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