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封自己岳父为太保,进岳祖父身上的三孤之衔为太傅,拉拢一下孟家。
杜家人便有点惴惴不安,找到宗正那里去问自家的结果:“日子确是不好过,也使了些小心眼,却不敢在大面上欺瞒陛下的,”拉过对儿女来:“您看陛下的表兄姐们,连成亲的礼物都凑不出来了。”
宗正道:“总都是按着皇后的礼仪来罢了,”将常家当初的封赏指给他们看:“大夫您家与他们家是差不多的。”
杜济这才松了口气。
宗正苦劝道:“老儿仗着年纪大,劝大夫一句:京里能人多,勾心斗角不如直道而行。”玩弄心眼得罪了真有本事的大臣之家,连皇帝也保不住你们,须知斩杀一两个不法的外戚,那是史书称赞的贤臣才能拥有的事迹,御史、京兆等人争着想要这等名留青史的机会哩。
杜济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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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前朝最要紧的事却是定夺梁王的罪名——说他犯了大罪,挑拨官家与太后母子,他却又只是“受了晋庶人余孽蒙蔽”;若说他没什么过错,带兵冲撞大臣府邸,还直冲乾清宫,这又是说什么都不能一笔带过的罪过。
沈令嘉心说,手里还有些那老货违法的证据,看准了时机扔出去,正好斩草除根。
谁料梁王摄政好有八年,也结交了好些党羽,这些人固然不肯死保这个已经坏了事的罪人,然而斩除了梁王,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查到他举荐的这些党羽头上来?站在贼船上下不来。因此梁、吕两处交锋许久,始终没有结果,建初帝也时时左摇右晃,踌躇不能定。
直耽搁了一整年,建初九年冬月,东夷人带着贡品来纳贡,正是熟人——当年带队来遂朝谢罪的平氏使臣。
此时朝廷对梁王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建初帝正好腾出手来接待使臣:“上两年之后,也有许久不见了。”
平大臣恭敬地行礼:“陛下愈发有威严了。”
正在此时,左军都督府两个主官飞快地进宫禀报:“官家,东南沿海有异动!”并用带着些敌意的眼神盯着平大臣看:“是东夷口音的海寇!”
平大臣一蒙:“不会吧?”他们叮嘱过底下人,不要来骚扰遂朝了呀!
“怎么不会?”说话的是个南方沿海地区出身的大臣,很仇视地表示:“臣小时候还见过海寇害人呢!”
乱成一锅粥。
这已经从单纯的海贼害人变成了可能牵扯到军事的外交事件,由不得建初帝不小心,赶紧吩咐臣子:“去查清了!”
皇帝发了话,底下人就动手格外的快,建初十年的春天,一个“惊喜”落在了建初帝的案头:“什么?昌国县被围?!”
报信的是昌国县的县丞,掉了一根胳膊,伏在殿前嚎啕大哭:“邱令已经殉国了,县尉骆薛也中了流箭,臣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求陛下增援啊!”
右军左都督首先急了:“那岛上如今是谁在主持大局?”昌国县是个大岛,在海上,是产茶的名地。
县丞拿仅剩的一只手抹抹眼泪:“是义民乔氏妇人,她是泸州卫指挥佥事之外甥女,读过些兵法,也通些武艺,每日带着家人练兵种田,岛上因靠着海,尚有海鱼可吃,淡水却是不多了!”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
有水无食,尚可支应几日;有食无水,可就真到了危急关头了。
朝廷上下做出的决策也很迅速,以兵部右侍郎与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往昌国县去救人。不过一月,海寇被打得狼狈逃窜不说,连百姓们也休养过来不少。
沈家的门生顺理成章把梁王勾结海寇的证据呈了上去。
秋后,这个曾风光数年的摄政王的判决下来了——除去爵位,终身幽禁于宗人府的安乐堂,梁地一系子孙皆除去本身爵位,仅以宗室子中最低的六品奉国中尉待遇发给银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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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上一章的评论,感觉有道理,改一改让剧情更正常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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