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雅一口鱼肉放到嘴里，闻言嘴角微微一翘，瞟了秦羽一眼，道：“你还不算笨。”
秦羽差点没噎死，抬头望向穆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不傻？看得出来，穆雅是真心的当做了夸奖。
不过不待秦羽反驳，穆雅一双眼睛已经望了过来。
目光穿过那层薄薄的白纱，她戏虐的盯着秦羽道：“这一路上，你们都得听我的指挥，路线也是我说了算，否则我就自杀，你的任务也就别想完成了。”
“而我死后，你别说进文渊阁了，能不能在夏家的追杀下活下来都难说。况且你认为这任务如果就这么简单，还轮得到你们吗？”
“呵……”秦羽一声冷笑，他还真不怕威胁，当即道，“你一条命难道就如此卑贱吗？”
穆雅闻言不气不恼，开口回道：“这世上有些事情我必须的去做，比命重要。”
秦羽双眼猛的发出寒光，盯了穆雅半晌，结果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若非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的是一个凡人。
“算你狠。”最终，秦羽妥协了，这是他第一次拿一个人毫无办法。
于是按照穆雅的安排，接下来的路程中，他们会很闲。
但是秦羽也没闲着。
鉴于穆雅的胡闹，秦羽却是好奇宝宝一般，逮着穆雅没完没了的询问千门的事情。
一来是感兴趣，二来则是他真的很烦这个自以为是的凡人女子，希望以此逼得穆雅快点踏上归路，他好交差。
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绑了穆雅送到千门去，可是路只有穆雅知道。
偏偏穆雅每次只告诉他其中一部分的行程，所以他只能被牵着走。
“你一个凡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秦羽很是好奇，因为在分开的时候，夏家已经郑重警告过，虽然神魂境不会有人出手，可是归元境的刺杀绝对会络绎不绝。
“因为不是每一个王朝，都可以像夏家那样容忍千门的存在。而且想要千门消失的宗门，也是数不胜数。”穆雅回答得很平静，似乎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到底什么是千门？”
“说的好听点，是谋断天下，说的通俗点，就是阴魅诡术，机关算尽。”
“千门中都是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吗？”秦羽继续问道。
“不，千门照样高手如云，只不过高层都是凡人罢了。”穆雅很有耐心，对于秦羽的每一个问题都一一作答。
若是说刚开始秦羽只是心中不爽，发泄下心中的抑郁之气，故意为难穆雅，那么随着越文越多，他却是完全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高层都是凡人？”这把秦羽惊住了，闻所未闻，想象着一群凡人抬手驱使着一群实力恐怖的修者，他感觉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世界疯了。
可是一想到夏家对穆雅的态度，再想起穆雅这一路的表现，无不在从另外一个方面在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有那么一个宗门凡人高高在上，而修者只是他们的工具而已。
“为什么都是凡人？”终于，秦羽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实在想不明白。
穆雅乘坐在雷霆之舟上，俯视着下面的山川锦绣，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们在修炼，我们也在修炼，只不过你们修炼的是寻仙问道，而我们修炼的是千机百变。我们一旦开始，就注定无法修炼了，甚至寿命都会远远低于常人，想要成就凡人中的不凡，必然要付出相同的代价。”
秦羽皱眉，道：“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会如同一张纸一般脆弱，有什么用呢？”
此刻，穆雅却是回头望向秦羽，眼中有着光芒闪烁，声音傲然道：“那是因为，他面对的不是我千门的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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