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蜀兵这才发现崖上有人,纷纷拔出兵器,护在胸前,凝神戒备,大声喝道:“什么人!”他们见凶器居然是一枚小石子,便认定来人武功奇高,因此人人面有惧色,拿刀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庞统探头一看,便知端的。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吓得瑟瑟发抖,额头上、背上、手心上冷汗直流,右手放于唇边,颤声道:“这该如何是好?”心道:“这叫什么事,这样也能杀死人……不对,刚才小村里的那些尸身,一个个都没有首级,这是为什么?杀良冒功!杀良冒功!以首级的多少定功绩之高低。这次解围成都之围,老子一直不用冷苞。这厮估计是想功劳想疯了,是以这次出来,远远地跑到梓潼来斩这些首级回去交差,可是叛乱已经平定了,他哪来的首级,因此只好找这些小老百姓来开刀了。”
这番心思看起来颇长,但庞统只一瞬之间便已完全想通、想透。言念及此,便微微一笑,将邓芝拉到崖边,伸手一指邓芝,说道:“你们这些东州兵欺压百姓、杀良冒功的劣迹,已有人告知主公了。主公不想再出第二次赵韪之乱,便决定好好管束你们这些东州兵。因此特派邓伯苗先生前来查察此事。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大戏,你们这些东州兵还真给主公争气啊!”说完转过头去,悄声对邓芝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邓芝已知其意,微一颔首,以示知道了。崖下的兵卒没想到刘璋竟会派人来查察他们的恶行,个个脸色发青,面面相觑,拿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立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邓芝看着这三百余手执器械的东州兵,面无惧色,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从荆襄赶来投奔刘益州的,没想到主公就差给我这么一重要的差使,当真对我十分的信任。同你们一样我也是东州人,我听说东州兵有不少是南阳人吧。我是新野义阳人,同南阳很近的。”说完便用南阳方言同崖下的兵卒问好。
崖下的这伙东州兵之中果然有不少是南阳人,在此穷山恶岭之中复又听到了家乡话,一股万里他乡遇故知之感油然而生,不由心情放松不少,面部肌肉舒缓不少,拿刀的手也垂了下去。
邓芝大声说道:“这次赵韪叛乱,主公手下官员都说是东州兵暴横之故。我便同主公说了,我是南阳附近人氏,熟知那里的环境。那里民风淳朴,百姓温文有礼,如何会为此残暴之事,这定是赵韪散步的谣言,好为他造反找借口。”
崖下的不少南阳兵卒听得此语,不由心中暗叫:“知我者邓伯苗是也!”想到此便高声疾呼:“对的!”“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良善百姓,哪能做此为非作歹之事。”在这杂七杂八的狂吼乱叫声中,间或夹杂着小村妇女哀号痛哭,撞墙上吊之声,似是在为他们的如此良善做着证明。
邓芝对那些妇女的惨状视同不见,面色依旧慈和,说道:“如今主公差我来查察此事,我是完全不信。本想出来游山玩水一番,便回去交差了事,没想到却遇到……”说到此面色戚然,叹了口气。
那些东州兵大声叫道:“我们什么也没做过,还请大人明鉴!”
邓芝心中气愤已极,面上却不露声色,微笑着道:“刚才离得远了,我也没看清楚你们在做什么。再者我是东州人,当然是向着自己人的了,我知道你们也是受上司差遣,身不由已,这样吧这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你们散了去吧。”
那些东州兵闻言颇为意动,互视了几眼,便纷纷喝道:“对的,这些都是新任冷太守,叫我们这样做的,他要首级报功。”
“是他逼我们的,不然借我们个胆也不敢如此啊!”
“对的,就是如此,一切都是冷太守在后面布置,与我们无关!”
“大人放了我们,去查冷太守吧,他才是主谋。”
邓芝微微一笑,道:“好吧,你们散了吧,我不再追究此事。”
那些东州兵闻言忙整好队,准备散去,才走出数步,忽地一位小卒回头过来,道:“不对,别信了他的鬼话,他现在劝我们散了,以后再到主公那去告我们一状,我们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东州兵一想有这可能,便又纷纷回转,拔出刀剑,怒气勃勃地看着他们。这时已有三五十人攀到了他们所在的山崖之上,各挺刀剑将他们围了起来。
邓芝看着面前亮晃晃的钢刀,毫无惧色,哈哈大笑。那些兵士见他在如些凶险的环境里还能笑得出来,兀自有恃无恐,不禁心里没底。
此时,黄忠手提大刀上前喝道:“谁敢伤害伯苗要问我手中的大刀同不同意。”
东州兵听到后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抢先上前。
邓芝长笑良久,方道:“我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我是你们的老乡,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邓芝面前一条三十来岁,身形颇高像个军官的壮汉说道:“我不是南阳人,我是关中人。和你不是老乡,却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邓芝微微冷笑,说道:“你们以为杀了我们便能守住秘密?主公差了我出来,我若没有回转。他如何不起疑,到时再派人前来查察,你们还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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