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下意识的起身,却被李莉拉住了,俩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李莉缓缓的松开了手。
康正义和陶老师挨着赵龙坐下,赵龙摆好了笔和本准备记录,却不想,被康正义夺了过去。
康正义握着笔,给赵龙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来问。
赵龙立刻紧张起来,比对面的李莉强不了多少。
沉默了片刻,赵龙终于开口,“李莉,你不用紧张,叫你过来呢,是有些情况还需要再核实一下。”
李莉轻轻点头,目光游移不定,时不时的看向门外,捕捉王斌的影子。
“你知不知道王楠出了什么事儿?”
“不......不知道!”李莉低声答道。
“那如果让你猜一下呢?”
李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忖了半天,试探道:“死......死了?”
赵龙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李莉的眼睛,这是他从康正义的身上学到的,一个人的感情几乎全部集中到了眼睛上,从目光里,往往能获得很多意想不到的信息。
李莉不敢和赵龙对视,很快底下了头。
“好吧,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王楠死了的?”
李莉沉默不语,一个劲的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人显得很脆弱。
面对眼前这个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女孩,赵龙没有逼迫,任由她发泄情绪,静静的看着,等着。
李莉终于抹了抹眼泪,变回了那张倔强、略带桀骜不驯的脸,“我是猜的,我也不知道她死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
“看到她日记的时候。”李莉回答的很流畅,没有半点儿犹豫。
“根据呢?”
李莉挪了挪身子,两只手放到了桌面上,眼睛向下,缓缓的说道:“那天早上我偷看了王楠的日本记,发现了化验单,同时我还看到了她最后一篇日记。”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静静的等着李莉往下说,陶美如的眼角不自然的滚落了泪珠,她有预感,那将是王楠的绝笔。
李莉含着眼泪,哽咽道:“击鼓传花,花落我家,我,必须终结它。再见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你们的女儿,开成一朵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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