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后,康正义正等等着她呢。她抱怨了一通小田的莽撞行为,最后很无奈的问道:“师傅,你说王海会去哪儿?”
“不好说,先看看王海的资料,然后审一下刘振江再判断。”
小汪很快送来了王海的资料:
王海,男,38岁,桃源县人,离异,无业游民,十年前因为打架斗殴坐过一年牢,刑满释放后与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十年来,再没有查到他的违法违纪记录,也没有查到他主要的经济来源。从一些特情人员处获得的信息看,王海为人低调,神出鬼没,具体不知道从事什么行当,但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六年前便在凌烟阁买了房子,全款100多万,钱的来源不明,除此之外,他还没少给孩子和前妻钱,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钱。
凌芳菲手托着下巴,听完小汪的介绍,还是一头雾水,“说来说去,也没啥有用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是,王海这个人财产来源不明,可是程翠云家中并没有失窃,杀人动机明显不是为了钱。”
“会不会是情杀?”小汪猜测道,“据我们走访了解到的情况,不少人看到,程翠云经常带陌生男子回家过夜,也经常见王海和程翠云在一起。”
“嗯,这个思路可以查一下,情杀的可能性更大。”凌芳菲说着话,看向康正义。
康正义没有给出判断,而是起身道:“走,听听刘振江怎么说吧。”
审讯室里,刘振江精神萎靡,头耷拉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凌芳菲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的问了基本情况。
“在哪儿打的牌,都有谁,筹码是多少?”
“在宾馆,我、王海、李国庆,还有苏婉,玩的扎金花......”
“筹码多少?”
刘振江眼神游离,不时的瞟向小田,想了一会儿道:“十块!”
凌芳菲冷哼了一声,道:“刘振江,你不要抱侥幸心理,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纸里包不住火,随便哪一个我们抓来一问就知道你们赌的多大,你何必撒谎呢?”
刘振江咧嘴笑了,连忙改口道:“记错了,记错了,20块钱的底儿,封顶一百。”
“玩的挺大啊,知道是赌博吧?”
“知道知道,都认识,纯属娱乐,而且都是我输的。”
“输赢我们不管,你们已经构成犯罪了,明白吗?”
“明白,明白!”
“那好,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怎么能找到王海等人?”
刘振江嘬着牙花子,沉思了片刻,道:“王海跑哪儿去了,我还真不知道,李国庆和苏婉倒是住的不太远,就在我们宾馆对过,租的房子。”
“把李国庆和苏婉的地址写给小田。”
小田拿着本和笔,递给刘振江。
“现在重要的是王海的下落,你和他很熟?”
“认识有些年了,我们经常一块儿打牌。”
“他是干什么的?”
刘振江怔了片刻,没有立即答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说在家炒股。”
“炒股?炒股那么赚钱,买车买房,养活老婆孩子?”
“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那小子挺有钱,他究竟怎么弄的钱,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的关系,仅限于牌局。”
看书的康正义,终于合上了书,抬头打量着刘振江,看得刘振江有点儿发毛,自动就改了口,“我......我们平时也一起喝点儿小酒,他好这口儿,我也喜欢,但是他从来不说家里的事儿,所以,我对他的确不怎么了解。”
“王海的老婆住在哪儿?”
康正义的问题,让刘振江猝不及防,他想了好一会儿,道:“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在春江?”
“应该是吧。”
康正义再没说话,凌芳菲摆了摆手,让小田把刘振江带了下去。
“师傅,这家伙滑头的厉害,一问三不知,没一句实话。”
“查一下王海老婆吧,他还有个孩子,或许对案子能有点儿帮助。”
小田回来,插言道:“队长,康老师,刘振江这家伙一直套我的话,问我王海犯什么事儿了,我就奇怪,你说王海杀人之后,怎么还能有心思去打牌呢,这有点儿不合常理吧?这小子的心理素质该有多强,打完牌还敢回家?”
凌芳菲一怔,扭头看向康正义,“是有点儿奇怪,难道凶手不是他?”
“是不是他,先抓了再说,就冲他跑这点儿,他就有事儿。”康正义道,随即看向小田,“你认得他?”
小田没想到康正义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笑道:“我还没毕业那会儿,在长安派出所实习过一段时间,那会儿刚好碰到了个案子,长安宾馆的监控室的电脑硬盘丢失了。那案子相当古怪,你想谁没事儿会偷监控的硬盘啊,再说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查了一个月也没查明白!”
“你怎么来的刑警队?”凌芳菲突然问道,那意思是对小田的能力提出了怀疑。
小田冷汗都下来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康正义。
康正义挑了挑眼皮,道:“偷窃监控设备的硬盘,无非是想隐瞒行踪,范围很小,只要查清那天出入宾馆的人,再看看他们都干了什么就有眉目了。”
“是,不过那不是什么大案子,后来就没空跟了。”
“为什么?”
“不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嘛,就是‘Wei’字连环杀人案,我就被抽调到市局了。”小田说着,看向了凌芳菲,也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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