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他的师傅不会知道,他半张乖巧而又温顺的脸庞早已被鬼魅与黑暗所笼罩,就如他那已经被那黑暗所吞噬的心灵般。
师傅……
徒儿……将是您最重要的人……
日后您只会看着徒儿……
也只会有徒儿……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元明清自然不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徒儿正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倚靠着他。
徒儿定是疲惫了……
倦了……
日后看来得对徒儿更好……
至少这段时光,得更加好好地珍惜……
元明清紧蹙眉,微抿唇,他正在沉思着。
他不会知道元渊曜在想什么。
曾经不会知道,现在不会知道,日后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根本无法从任何地方得知自己徒儿在想什么。
他只能沉思着,不断地反省自己。
因此,他也不会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又是谁……
良久后,寒风已经不再有了,替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沙子的狂风。
也不知为何这狂风之中带有沙,可元明清知道的是,这狂风若是打在脸上,会引起火辣辣的疼痛。
所以,元明清便牵着元渊曜的手,往之前大石头走去。
大石头那里是处于竹林中央的位置。
虽说大石头上面的天空没有被树枝遮挡,无法避雨,可现在他又不需要避雨。
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避开这狂风。
待元明清让这俊美少年坐在石头上时,俊美少年还睁着一双纯真而又无邪的黑瞳,摇头乖巧道:“师傅,您坐。”
说着,俊美少年便起身,想要给师傅端茶倒水。
看到这个俊美少年如今都身受重伤,还只知道端茶倒水,元明清瞬间心如刀割。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过于虐待这个徒儿了。
到了如斯地步,徒儿还只知道照顾自己,伺候自己,简直就是……
唉……
想得太多,元明清就更是忍不住低叹起来,他一把抓住元渊曜的手,认真道:“徒儿,你且坐下,将衣袍给换上。”
可元渊曜却只是一怔,随后,他的面容上充满了踌躇与不安,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在想到什么时,又咽了回去,简直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到徒儿这副模样,为人师表的元明清,自然得上前询问道:“怎么了?大可说出来,为师定不会怪罪于你。”
听到这话,元渊曜似乎被鼓励了般,他不再踌躇,他只是抬起头,睁着犹如深渊般的幽瞳,定定地看着师傅,一字一字道:“师傅,徒儿没有衣袍。”
元明清愣了起来,他感觉脑袋似乎被人打了一棒似的。
他有点无法理解这字面的意思。
明明分开一个个地听都能理解,可凑到一块儿,他却开始迟疑了。
他不知道这个徒儿在说什么。
“师傅,徒儿让您失望了。”说着,元渊曜便垂首紧紧地抓住拳头,一副难过之态。
而看到徒儿如此模样,元明清却只是艰难地吐出,
“岂会没有衣袍?莫不是他人将你的衣袍给抢走不成?”
这个徒儿按理来说应该会给自己买衣袍,他怎么会没有衣袍呢?
可下一刻,徒儿的话语却深深地刺进了元明清的心灵。
“徒儿的衣袍,向来都是师傅打理。
师傅曾经说过,徒儿日后不用担心衣袍靴鞋之类。
因为,师傅会好好地对徒儿,每年会为徒儿添新衣新鞋。
所以,徒儿不用去浪费时间想这些。”说着,元渊曜便侧开俊脸,他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又似乎觉得很难堪,他只是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徒儿没有衣袍,除了身上这套,其他的皆已经报废。”
说着,只见俊美少年突然抬眼定定地看向元明清,认真道:“师傅,徒儿对不住您。您曾经送给徒儿的衣袍,皆已经被损坏了。徒儿对不住您……”
可这些话却犹如一把利刃,刺得元明清的双眼血红一片。
元明清只是站在那儿,不动如山。
可是,只有元明清自己才知道,他此刻藏匿于衣袖之中的拳头是多么地紧攥,浑身是多么地紧绷。
原来……
一直以来,徒儿都不曾为自己购买过新衣裳……
怪不得,每次看到徒儿时,都觉得他穿的是同一款……
本以为是他喜欢这款,可到头来,原来是自己忽略了徒儿……
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为何徒儿会穿那件黑龙金纹长袍?
他可没有给徒儿购买过那件衣袍……
想及,元明清却忍不住问道:“徒儿,那你现在这件衣袍是……”
闻言,元渊曜却一脸失望,眼底是一片难过,
“师傅,您莫不是忘记了,您曾经小时候给徒儿准备的衣袍?”
“……这倒是记得,可那些衣袍都不再适合你穿了……”
“徒儿特意让人将这衣袍给加大了。”元渊曜似乎微难过,他垂下头低落道:“徒儿本以为师傅第一眼就会认出来,原来师傅没有认出来。
这件衣袍正是师傅曾经为徒儿挑选过的衣袍……”
元明清瞬间哑口无言,他也觉得,自己对徒儿的关心似乎变少了很多。
他怎么如此马虎?
为何连徒儿的衣袍都没注意到?
是因为觉得徒儿变大了,所以就觉得……他可以自己给自己准备了吗?……
这都只是借口而已。
自己没有照顾好徒儿,没有让徒儿感受到为师对他的爱。
也不知道曾经徒儿遭遇过多少嘲笑,被多少人耻笑自己从不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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