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笑的坏兮兮:“不如用你的体温来取暖。”
长忘默默坐远了些。
两人整顿饭可以说吃出了此生之最,差点撑死,坐都坐不下的在洞里转圈圈。
不得不说,整个过程,阿莼唯恐长忘吃不饱,也知道他身为一皇子有些娇贵之气,所以,什么都是默默给他剥好,弄干净,再递给他。
长忘省事到,直接入口即可。
野果,阿莼摘了七八种,尝到甜的,就递给他,酸的,不顾阻拦,吃了个大半。
烤鱼,都是将刺剔出,把肉放在一片洗干净荷叶上。
河蚌,螃蟹,都是仔仔细细去了外壳,长忘想说自己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被阿莼反宠说螃蟹有很多看不到的刺,扎手。
一顿饭吃下来,堂堂大男人被惯成了姑娘,阿莼吃饭的花样很多,让长忘想不到在野外,她也能让他丝毫体会不出凑合,反倒是一种享受感觉。
不得不说,阿莼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惯习气,反倒十分泼辣。
“啊欠!”一声接一声的喷嚏响起,长忘直接将还在慢慢烤火的阿莼衣裙用灵术烘干,令其穿上后,又裹上自己外袍。
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歇意思,阿莼隐隐有点头晕,走不动的垂头丧气坐回地上。
长忘叹口气,半蹲下身子摸摸阿莼的额头:“有点发烧。”
“我病了?”阿莼扬起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问。
长忘一时看的心软,点点头,又烦躁的看看黑透的天,提议:“不如我们御风去附近小镇?”
阿莼立刻死死搂住长忘不撒手,脑袋使劲往他怀中拱:“没事,我歇会儿就好,没那么娇气。”
长忘一根手指将阿莼的脑袋顶起,语气有点重:“我认为,不太合适。”说完,抓起阿莼,灭了洞火,捏避雨诀,御风而行。
小镇客栈中。
花大价钱请了大夫给阿莼开药之后,阿莼裹好被子,浑身汗津津将热腾腾的药喝下,浑身舒服舒畅,又逐渐来了精神。
见长忘也面露疲色准备去休息,
阿莼拉住手腕,柔弱无骨,气若游丝道:“今晚别走了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一句话。
自上次因为这句话不欢而散后,阿莼故意再次提起,她总喜欢作死,一遍又一遍作长忘的底线。
“不走干什么?”长忘这次语气比上次平静多了。
明知故问。
“上床睡觉啊!”阿莼故意旧事重提,她就是想试试这次还能不能把长忘气走。
长忘漆黑的眸在阿莼身后床间一撇,淡定道:“你里面,我外边?”
阿莼:“……。”
你不是应该预拒还休吗?
她就喜欢虐他矜持的样子。
突然,答应,她怎么有点瘆的慌!
难不成,耳濡目染真的很可怕?
其实,长忘今天不想再生气,没精力短兵相接,他只想安安静静睡个觉。起身将外袍脱下仔细挂好,没有丁点尴尬,旁若无人的像在自己房间晃荡几圈。
“不睡吗?”
阿莼抬头,长忘穿着雪色中衣,墨发已摘冠,微微散着,两鬓依旧在后脑拢起用蓝绳系了下。
他的中衣比较贴身。所以将欣长身形,修的笔直,不脱衣服,单这样看,就能想象,里面藏着的是与脸一样完美的躯体。
领子有点松,露出若隐若凹深锁骨,很难不让人顺着脖子、喉结、到锁骨这条优美顺滑的线,向下想去。
天生温柔的面相,绝美精致的五官,神色无比和缓,在这样四方寂静带着虫鸣,浅草木香的夜晚,格外暧昧。
阿莼赶紧低下头,稳稳身,干咽了口没有的水。
“寒酥?”长忘伸手碰碰她肩。
寒酥十分克制的躲开了,长忘眼神一空。
她有点不喜欢这样。
为什么不喜欢?
是的,她又不合时宜的矫情了。
长忘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无理请求?她想不通。
现下,她竟怀念他骂自己一句:是个随便的人,然后摔门走人。
明明白白,干干脆脆,才是她想要的。
但现在,她还要再不厌其烦问一句:长忘,你喜欢我吗?
他再来一句:不喜欢。
然后两人继续开始无休无止的冷嘲热讽,最后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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