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的忙里忙外,他有所动容道:“寒酥,歇会儿吧。”
未等阿莼搭腔,传来敲门声,是梧桐。
阿莼走到门处,没打算让让梧桐进来,而是关好门径自出去,不知交代什么,进来时,拿了一堆跟山似的东西。
“你身下的褥子全被汗浸湿了,我给你换一床。”说罢一撸袖子就要开始。
长忘不明所以问:“为何不让梧桐去做?”
阿莼视线在他赤着的上半身移动,虽说露不出愤血欲张的胸肌与紧致没有拗肉的腹部,但背后的线条简直更诱人,特别是腰线与屁股的轮廓,看的她浑身滚烫。于是拷问:“你的身子我自己看还不够,还想多一个人看?”
长忘被阿莼莫名的占有欲给问笑,怪不得梧桐连门都不能进。
“若梧桐不进来,你背后的伤怎么上药?”
“门外啊!”阿莼回的理所当然。
好吧,长忘无言以对。
阿莼打开食盒,是清淡的夜宵,桂花糖蒸栗糕、珍珠翡翠圆,莲叶羹,梅花香饼……。
如黄昏般一样,她又不嫌麻烦的将所有小食一一码仔长忘眼前。
殷切的问:“想吃哪一样?”
“我晚上不太爱吃东西。”
“你减肥?”
哪里的逻辑?
“不,习惯而已。”
“稍稍有一点,尝尝?反正也没什么事。”阿莼提议。
长忘想想的确也是,她费心准备了,不好博面子,轻轻点头算是同意。
阿莼一喜,从左边开始,逐个塞入长忘口中,一会儿怕他噎着,一会儿怕太甜,干的,湿的,咸的,酸的,甜的,交替之下,吃了个满意。
然后,阿莼也没挪地方,将长忘剩下的所有东西,包括咬过的,沾过的碗边汤水,全都面不改色的吃掉了。
长忘平日冷淡疏离的模样,多了丝温度。
虽退他了烧,但稍微一动,背还是剧痛的厉害,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遍。
“要上药了。”阿莼潇洒的一抹嘴,净手,端了新送来的药膏开始着手准备。
长忘声音还带着病中的沙哑憔悴:“有劳了。”
阿莼刚要动手,仿佛想起什么。
长忘眼前凑过一个小心翼翼毛绒绒的头:“我差点忘了,醒来后,你是不是还没方便过。”
长忘当下有点难为情。
阿莼以为他想歪了,忙说:“我不看。”
长忘耳根更红了。
“不如我端个桶过来,你方便完,我给你倒掉?”
“不必。”态度坚决。
“你确定自己能走那么远?”
“能。”长忘说完就要挣扎着起身,阿莼忙有眼力劲的去扶,奈何,他伤的实在太重,全身就跟失去瘫痪知觉一样,刚坐起身,就已经承受不住的全身是汗,脸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你别硬撑了,好不容易稍有愈合的伤口别再绷开。放心,伺候端屎端尿的事儿就咱俩知道。”阿莼相当坦荡的说完,也不管长忘如何不愿意,拿了个轻便的小桶递给长忘,转身去门外等候。
长忘紧紧抿着唇,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如此难为情过,又自己尝试几次起身,迫于现实,不得不又重新被千蚀万啃的痛扯了回去,思来想去,硬着头皮解决了个人问题。
阿莼也很会掐时辰,在长忘解决完,盖好桶盖,重新趴回去时,她便推门而入。
淡定自若的将桶拎了出去。
长忘面色直接没法看。
待阿莼重新回来预要给长忘上药时。
长忘提议道:“明日还是叫侍从来伺候吧。”
烛光下阿莼的影子一顿:“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寒酥,你不必如此待我。”
“是怕以后欠人情欠多了,不好再拒绝我?”
长忘他的本意是,她也受了伤,她也应该好好休息,尽早参悟心法闭关,而非做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
但他的沉默在阿莼眼里就扭曲了:“是不是又替你媳妇着想呢,随时随地,时时刻刻怕他吃醋?”
媳妇?吃醋?哪跟哪儿?
又见长忘不应声,以为自己说的不对:“难不成,你跟花栖木,他是相公,你是……。”
长忘的脸绿了:“寒酥,别胡说。”
阿莼一边仔细给他涂着药,一边说:“长忘,你越是为他着想,我越想对你好,凡事总会有对比,就是让你纠结,就是让你为难,就是让你不好意思,就是让你跟我增加越来越多扯不断的关系。”
还打这层谱呢!
从细节渗透,长忘有时发现阿莼的小心思特别多,他简直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伤前三天是最难熬的,尤其是第二天,全身神经都绷在愈合的伤口上,略微一扯,能疼的好半天会不过神来。
幸而长忘格外能忍,所以,自始至终,除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很疲惫外,如果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竟受了这样重的伤。
虽说修行很苦,但怎么说也是冲星捧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群人忍气吞声小心翼翼的皇子。
长忘从未想过像阿莼这样整日不着四六,知道贪图享受吃喝玩乐的女子,能踏踏实实毫无怨言自降身份去伺候他,她是真的去扛起来,并非敷衍,所做任何事都完美到另从来吹毛求疵的他也挑不出缺点。
他无法不重新审视刮目相看。
算是近身亲密接触,两人相处比第一天自然许多,越来越和谐自然。
“去方便吗?”阿莼问。
“好。”
经过阿莼的精心照料,长忘终于可以被搀扶着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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