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歌,你得意什么。要不然你运气好,又怎么可能被父皇选为皇储。”
傅明成眼底泛着寒意,接着更是压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运气好?本宫十五岁那年边关战结,傅明成你也已十八,可你又在做什么?游乐花街柳巷,府内声色犬马?”
傅昭歌挑唇,凤眸中透着懒散的意味,“思来的确是本宫运气好,不然怎得碰上大皇子这样的皇位争夺者。托大皇子的福,本宫这是赢得太轻松了。”
“傅昭歌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明成一听,脸上红了又青,面容扭曲起来,让人看得便不寒而栗。
“看来大殿下是没有把本相的话当做一个警醒。”
温言崖温凉好听的声音泛着一丝薄寒,让傅明成下意识神色露出了胆怯。
“左相,本……本王好歹也是个皇子,你……”
还未说完,傅明成便自己都接不下话来,只得咽了口唾沫,接着支支吾吾的看着眉眼清隽却蕴着寒意的温言崖。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要代俎越庖。”
温言崖扫视了眼傅明成,接着转眸又看向傅昭歌,“太子,走吧。”
“嗯,好。”
见着看戏不成,傅昭歌挑了挑唇,漫不经心的推着温言崖离开。
而离开前,还别有深意的瞥过一眼傅明成,绯红唇角携上了似有若无的冷嘲。
然而,此刻的傅明成还未回过神来,双腿撑不住的有些发软。
尔后,傅昭歌和温言崖上了马车,不过多久,傅昭歌这才侃侃而谈起来,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郁了,“相爷心疼了?”
“心疼什么?”
温言崖看了眼傅昭歌,温凉好听的声音依旧寡淡着。
傅昭歌嘴角弯了弯,凤眸璀璨潋滟,如若四月叆叇徐月,煜煜生辉,“自然是心疼本宫。”
听言,温言崖看了眼傅昭歌,温凉清隽的眉眼间划过一抹平缓,寡淡又略显低沉的说道,“太子多心了,臣不过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若只是职责所在,又何必找人将傅明成又打又吊。”
傅昭歌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她可记得,温言崖当初就算是再动怒,也不过是将人给丢了出去,或者直接处理了,哪会这么折磨人。
而温言崖听言,沉默良久,随后又眉眼仍旧寡淡自若,有条不紊的说道,“太子既然心里清楚,那便又为何询问臣。”
“看来口是心非也不全是女人,还有相爷。”
傅昭歌扬了扬眉梢,摄魂动魄的声音仍旧撩人好听。
温言崖看着眼前这个撩动人心的家伙,愈发目光幽暗了起来。
还有十一个月,他才能完全摆脱这个半生散。
温言崖考量着,却不想傅昭歌实则早就有所思虑。
这半生散本就只是以毒攻毒的解药,再配上这不隔几日的药浴,实则不用十一个月,最多七月便就可站立而行。
倘若是身体素质尚可,大抵再过四月,便不用再靠轮椅行走度日。
温言崖敛去眼底的暗色,这样的日子,他的确是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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