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眉头紧皱，缓缓地，他说：“做掉也好，免得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栗漾微笑，即便她嘴上再如何逞强，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有多坚定！
……
凌枭还在试图从栗漾的嘴巴里套出来话，哪怕是假话，他也想听。
只是，栗漾总是能很轻松的把话搪塞过去，即便凌枭追问，她都应对如流。
到后来，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凌枭，绷着情绪说：“栗漾，和我说句实话，有那么难吗？”
栗漾说：“想说的，该说的，能说的，我会和你说，不想说的，不该说的，不能说的，你就算是把我嘴巴撬开，我还是不会说，所以，别自找没趣，给对方留一条退路，不好吗？”
凌枭看栗漾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即便是她应该信任自己，却也只字不提，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
“我真有一种恨不得掐死你的冲动！”
“……”
“三年而已，栗漾，三年的时间，你变化太大了，大到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栗漾微笑，“是吗？谢谢，算是拜你所赐！”
没有他害她失、身，没有他害她坐牢，她栗漾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被时光温柔相待的小公主。
可是家没了，人脏了，还要在监狱里度过她本应该平静的一生，她还有什么资格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如果她不改变，她就会被现实压垮。
而她与现实斗争的资本就是，她必须改变，也必须强大！
凌枭喉头发紧。
他捏着手指，冲栗漾喊：“我都已经向你认错、向你道歉，也承认我当年混蛋，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栗漾笑，笑的凄凉。
“发生在我身上那么多的事儿，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把曾经发生的一切一笔勾销，凌枭，我是人，不是没有情感的机器，可以大度到你说一句道歉，我就能当做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你身上，你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吗？”
凌枭答不上来话，只觉得心口翻涌阵阵苦涩，连同捏紧着手指都隐隐发颤。
栗漾见凌枭不说话，只是皱眉不语，她苦笑，而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待平复心境，她说：“我不奢求你别的，也不需要你向我道歉，你帮我照顾好我妈，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凌枭微微发红的眸子看向栗漾，他嗫嚅了几下唇，艰涩道：“栗漾，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凌枭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
“你不想翻案，但是我要申诉，要检方重新彻查当年的事情。”
栗漾摇头，无奈的笑。
“那随便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
因为还要见孩子，栗漾没有在这边继续耽搁，她看了眼时间，准备起身离开。
注意到栗漾看时间，凌枭问：“你还有事儿？”
栗漾说：“五点钟，我约了人。”
“那我送你过去。”
栗漾拒绝的直接，“不用！我这边直接订个网约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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