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称赞谢臻真很像女皇，这一刻他说杀了她，是这样的毫不留情。
女皇讥笑着，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别的情绪：“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弑杀，真不知你如何成为净密宗的宗主，这一派可是以慈悲为怀、不杀生不动妄念为教义的。”
无垢神色平静，似乎刚刚说要谢臻真死的人不是他，女皇说的人也不是他。
他口念神无，半晌后才道：“杀生，有时候是为了救更多的人。杀她一个，可以救世子，世子活，可救万民。陛下您瞧，这多划算。”
女皇拂袖而起，她冷声道：“你当真以为朕没有这么想过吗，她……杀不得，不好杀。”
无垢再盯着谢臻真看了半晌，摇头。
“她是个有极大气运的人。”女皇淡然道。
“气运……能比的过天子么？”无垢不信，再次摇头。
听到无垢的这一句话，女皇没有笑，反而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回答：“或者……真的比朕强呢？”
无垢惊讶：“这怎么可能？”
女皇沉默良久，她将谢臻真的来历娓娓道来：“她本是英国公谢贤嫡女，幼年无天赋、人痴傻，被放逐边城久久不得归，数月前朕下旨，将她许于宫睿。神都派人一路绝杀，她都没有死，反而和宫睿一起回到了神都。而且修的一身精湛医术、博一路神医之名、激出了难的的隐修行天赋。”
无垢的神色从刚开始的不在意、到现在的凝重，他若有所思：“如此说来，她气运的确不错。”
“千里相伴、生死相随。宫睿和她，已经是斩不断的姻缘，若杀她宫睿如何得活？”女皇摇头，他平静地看着无垢，“她和宫睿因谢贤之妒，都哄入鸿蒙界中，宫睿为她一身功力几乎废掉，命悬一线。但就这样，她也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得了机会体悟时空之力、冲入封神境，宫睿也因为她争取到了一线生计。所以，她不能杀、不好杀。就算是为了宫睿，她也不能死。”
污垢神色不变，竟是这样的气运，也无法打动他。
“她不为王者，天生却有一种领袖的气质。朕打算让她去东海练兵，练出一支真正的封神大军来。”女皇说的轻描淡写，但也是这一句话，让无垢对谢臻真刮目相看。
“这……怎么可能？”
“如何不可能，只是这一场盛世，你是看不到了，因为你要死了。”女皇看无垢一眼，无悲无喜。
无垢沉默很久，慨然：“是呀，僧要回归混沌了。”
“你瞧这也是她的大气运，或是说是宫睿的生机。”女皇微微一笑，丝毫不管这么说，无垢是否开心，“救宫睿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一直缺良药。神仙草、沼泽果、涪陵液、黄金骨……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宝。”
无垢无声地笑了，他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僧离开，的确会留下一些舍利子，此为黄金骨，但是只有黄金骨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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