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宇拿来了两张照片给乔江阳看，这两位受害者一高一瘦，长相一点也不一样。
“这……”乔江阳也满腹狐疑，不得其解。
这时，陈牧在一旁道：“这两个受害者，出生年月日？”
张泽宇拿出了卷宗，道：“刘语兰89年5月2日生人，于慧珍，89年7月6日生人。”
陈牧微微点头，伸手掐算了一番。
这是陈牧下飞机到现在第一句话，乔江阳见陈牧问得像模像样，不屑道：“怎么了？”
陈牧看了一眼乔江阳，冷冷道：“我一个保卫员，能看出什么。”
张泽宇扭头看了一眼陈牧，也看出这095所来的调查员，内部也不和睦。
乔江阳却笑着坚持：“不不不，咱们调查小组应该集思广益。”
不过是想听陈牧说什么，好嘲笑一番。
陈牧轻哼一声，扫视四周，道：“风水学上来讲，此地属阴，两个受害者，都是双阳夹双阴的八字格局，这不是偶然。”
乔江阳和孟成辉相视大笑。
乔江阳昂头斜眼轻蔑道：“这都是些什么封建迷信？”
“就是，咱们搞刑侦的，得用科学和证据来说话，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是迷信。”孟成辉接话道。
张诗蕾却不敢再小瞧陈牧，对乔江阳道：“我觉得应该考虑这个可能性，咱们不信，也许凶手相信。”
乔江阳不屑一顾，摊开双手：“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一个相信风水玄学的人？”
张泽宇却双眼放光，激动地瞪着眼睛不断地冲陈牧指点，兴奋道：“以前从来没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没想到张泽宇和张诗蕾都支持陈牧，乔江阳拧着眉毛，不悦道：“先不要太快给出假设，以免影响自己的判断，成辉，你先来看看现场还有没有什么痕迹线索。”
孟成辉点头，手拿放大镜，在地面上一寸一寸地看。
乔江阳撇嘴翻白眼：“什么样的人，会因为相信风水玄学，就动手杀人？”
陈牧冷冷道：“为了修炼，为了提升自身修为，或者为了炼制法器。”
张诗蕾听了头皮发麻，后怕地把手伸进了自己头发里，惊恐地盯着陈牧道：“真的假的？这也太邪门了吧？”
乔江阳怒了，摊手伸脖子瞪眼，呵斥陈牧：“你在这讲鬼故事呢？这世界上哪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陈牧撇嘴：“你别急，我早跟你说了，095所专门调查这些东西，早晚会遇见的。”
乔江阳掐腰挺胸，阴沉道：“遇见了又能怎么样？我一枪崩死他！”
张泽宇很看重陈牧的想法，激动地攥着手机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突破的方向，我回去再看一看两位受害者的档案，也许能找到联系。”
陈牧对张泽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最好把这附近所有上吊的女性的案件全都整理一下。”
“好。”张泽宇十分听信陈牧的话，用力点头。
乔江阳很不高兴，但是张泽宇又不是他的人，只能说：“那好吧，辛苦你了。”
张泽宇下楼走了，乔江阳站在二楼，看着他走远，不屑撇嘴：“听风就是雨，难怪这件案子这么长时间都解决不了。”
乔江阳转头问孟成辉：“发现什么没有？”
孟成辉都直不起腰来了，一只手拿着放大镜，另一只手捶自己的后背，摇头道：“时间太久了，什么痕迹都没有，除了一串脚印再没别的了，感觉就像是来到这，毫不犹豫地就上吊了。”
张诗蕾皱眉：“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人想要自杀，死之前总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哪有人这么着急的去寻死。”
众人一筹莫展，乔江阳没了办法，只好问陈牧：“你还有什么看法？”
“我说了，你不要嘲讽我。”陈牧直视乔江阳的眼睛。
乔江阳听了，忙摆手：“交流意见有什么好嘲讽的，只要对案件有帮助都可以说。”
心中却在想：随便你说出什么，最后抓到凶手，就能证明，你说的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压根就没有。
陈牧低头眨眨眼睛，道：“这两个受害者的生辰八字是有规律的，双阳夹双阴，受害者之间的联系不在外貌提供生活区域，而在于他们的出生日期。”
张诗蕾问道：“生辰八字的阴阳怎么看？”
陈牧扭头：“单数为阴双数为阳。”
乔江阳听了，还是忍不住不屑一撇嘴：“这都是些没根据的事情。”
陈牧接着解释：“89年5月2日，阳阴阴阳。89年7月6日，阳阴阴阳。”
孟成辉摇头：“除了单数就是双数除了阴就是阳，这样的生辰八字应该很好找吧，如果说按照这样的规律寻找受害者，怎么可能时隔一年才再次作案？这说不通啊。”
陈牧眨眨眼睛：“咱们目前假想凶手是连环杀手，连环杀手杀人是为了享受这个过程，可是如果此人是懂风水玄学，那么他杀人就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杀人还能有什么目的？”乔江阳歪头撇嘴。
陈牧：“为了养小鬼。上吊自杀的鬼怨气大，炼制之后法力也高。”
乔江阳还是摇头：“就算他杀人有别的目的，为什么时隔一年才又动手？”
陈牧解释道：“因为炼制小鬼，修炼，都是需要时间的。”
“我不可能把侦破方向放到这上面来。小孟，你回去跟张泽宇一起查看死者的社会关系，小蕾你继续分析死者心理，今天就先这样，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离开了现场，回去了警局，刘向荣给几人安排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晚上，陈牧在练功，听见有人敲门。
陈牧下床开门，门外站的是张诗蕾，披散着头发，一身米色带草莓图案的纱裙，白色高跟鞋。
“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说话。”张诗蕾低着头道。
“进来吧。”陈牧把张诗蕾请进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张诗蕾靠着二郎腿，双手放在大腿上，时不时伸手撩头发，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小陈，我想问问你，我，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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