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荆别像是被长老逗乐了，捧着肚子捶地狂笑。
长老和首领被荆别笑得尴尬。首领憨直的脸上显出不知所措，频频的看向长老。
长老倒是端得住：“两位一定是上天知道纯人和神人作恶，才被派下来拯救我们的！我们愿意世代供奉两位的神位，听从两位的安排！”
“哎哟，你这不是脸，是磨盘吧？”荆别笑够了，坐得歪歪扭扭，开了嘲讽，“不但够大，也够厚的啊！我们要你们的供奉有什么用？一天天上点香供点瓜果，就想让我们替你们对上你们的神和神的狗腿子？”手指一弹，一个小石子不轻不重的敲在长老的额头，“还没睡醒呢吧？”
首领的脸腾的红透了，脑袋顶上都像是要冒蒸汽。他死死攥住拳头才压制住自己，没当场摔门出去。
长老哪怕被荆别羞辱了也依旧不动如山，眼神诚恳地望着燕冲渊，显然知道两个人里谁是做主的那个：“两位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们一定尽心竭力！绝不会让两位失望！”
“不会让我们失望？”燕冲渊注视着长老，“任何要求，都可以？”
“是！”长老听着燕冲渊有要答应的意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尽我们寨子里的全部力量！不！不只是我们寨子！只要您答应，我就去联系荒野里所有的异人，我们全部异人都听从您的吩咐！”
燕冲渊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如果我说，要你们做我们的奴隶，就像纯人做神的奴隶一样呢？”
首领冲口而出：“不可能！”
长老却按住首领，直视燕冲渊：“可以！”
燕冲渊的神情愈加冰冷，瞳孔描上一层金边，摄人夺魄：“你们所有人，男人，女人，孩子，都将成为我们的玩物，被我们□□；我们会把你们驱赶进荒野——没有寨子，也没有城的保护，就暴露在荒野中，让那些异兽将你们当成猎物捕杀；你们要劳作，可你们所有的成果都是我们的，如果我们高兴，就给你们留下饿不死的食物和水，如果我们不高兴，那你们就只能自己吃自己充饥……”
首领的脸色越来越差，如果不是一直被长老按着，早就要破口大骂。
燕冲渊的目光始终落在长老身上，示意旁边的荆别：“你们知道，他喜欢什么吗？折断人的四肢，剔除人的血肉，他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来用你们取乐。”
荆别很配合的咧开嘴，露出比起常人略长一些的尖牙：“老人的肉不好吃，男人的肉紧实，女人的肉软糯，但最好吃的还是孩子，尤其是孩子的血，那么干净，喝起来都是甜的！”
首领猛地挣开长老，抄起放在旁边的斧子就向荆别劈下去。
荆别连身都没起，懒洋洋的抬起手就攥住了斧刃。哪怕首领用尽吃奶的力气，都无法从荆别的手中撼动半分。更别说荆别的手都没破皮。
“别白费力气，你们这样的，我挥挥手就能灭你们一个寨子。”荆别手上用力，斧刃就在他的手中化为齑粉。
首领恐惧地跌坐在地上，浑身瘫软，动都不敢动一下：“不，你们比神还可怕……”
燕冲渊无视旁边的闹剧，依然冷冷地问长老：“哪怕要付出的是这样的代价，你们也接受吗？”
长老苍老的脸上满是褶皱，像枯树的皮。他似乎也有些惊惶，手都在颤抖。但他仍然对燕冲渊说：“我们接受。”
燕冲渊可不信：“你还记得你们异人的来历吗？你还记得异人的初心吗？既然我们提出什么条件你们都答应，为什么不去城里，去乞求神？”
长老摇头：“神已经有了纯人和神人，不需要我们。”
荆别不禁感叹：“还真是挺懂的啊！你这么精明，还用得着我们？”
“异人能力有限，虽然不畏惧纯人，但比神人还是差得远。我们想要为自己争取生存空间，就必须寻找依靠。”长老义正严辞。
“你能代表所有异人？”燕冲渊暼了一眼被荆别吓傻了的首领，“有人不同意呢？”
“供奉需要祭品！”长老说得理所当然，“最好的祭品，当然是最能取悦神明的血肉！”
燕冲渊审视长老，没有从长老那双浑浊的眼中看见丝毫犹豫。良久，他终于点点头。
长老欣喜若狂：“您答应……”
“我不同意！”燕冲渊斩钉截铁，“你们的供奉，你们的人，我都没兴趣。”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长老宛如被冻结，愣怔在原地，不敢置信为什么燕冲渊会不接受。他连忙转向荆别：“您呢？我们寨子里有三天前才出生的婴儿！我们愿意把婴儿供给您！今晚就可以！”
荆别嗤笑，指着燕冲渊：“我听他的。”
燕冲渊略微挑起一个急不可察的微笑，对长老说话时又恢复冰冷：“代步的工具，地图，食物。一个时辰之内准备好。”起身就要走。
“等等！”长老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要抓住燕冲渊手在即将触碰到燕冲渊的裤脚时被荆别脚尖挑到一边，“你们说是交换的！这些东西你们要用什么交换？”
荆别舔舔嘴角，笑得残忍：“你们的命，怎么样？”
长老扑在原地，只能看着燕冲渊与荆别的背影出门。
太阳随着两人开门的举动照射进来，投在长老伸出去的手上。门内的阴影却笼罩着长老，阴寒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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