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林琅换一身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医用口罩。
正趴在地毯看儿童故事书的的兮兮，翻身起来跑过来：“爸爸要去哪里？”
“爸爸要出去一趟。小叔公有事找爸爸。”
“哦。”兮兮鼓起脸，爸爸要办正事，她就不能跟着去了。“那爸爸会回家吃饭吗？”
“现在还不知道。如果爸爸赶不回来吃饭，会提前打电话跟妈妈。爸爸要拜托兮兮照顾好妈妈。兮兮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对吗？”
兮兮噘嘴：“妈妈是我妈妈，不用爸爸拜托。我也会照顾好妈妈。”
“是，爸爸说错话了。”林琅笑着摸摸小丫头脑袋，抬头对笑吟吟看着的邱馨薇说。“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嗯。开车小心些。”邱馨薇朝女儿招手。“兮兮看完故事了没？不是说要给弟弟讲故事吗？”
“来了。”兮兮马上转身拿起书本趴在妈妈大腿上还没出生的弟弟讲故事。
林琅看了一会，笑着转身走了。
讲故事是真的。兮兮正在正在识字，是邱馨薇教的。小家伙学得很快，已经开始对着拼音读书了。
弟弟也是真的，邱馨薇一直用灵元护着肚子里的娃娃。如今娃娃已经明确了性别。她不用去检查也能感应得到。
林琅要出门，当然也是真的。
他出门后，去了军总院。
这次过去，是林宏亮找他。说是之前那位头部重伤陷入植物人状态的患者，家属已经同意接受他的治疗。
之前林宏亮就一直希望他能治疗那位患者。只是他没有绝对把握，而且治疗手段也比较激进，听着风险很大。病人家属一直没有同意。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家属会同意。不过之前他答应过林宏亮，只要病人家属同意，他就出手治疗的。
但是现在，他更没有太大的把握。
那个患者的情况其实很严重，而且一直有恶化的趋向。虽然趋势很微弱，但他已经好久没看过那个患者了，并不了解患者现在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答应。只是答应去医院看看。
这会并不是交通高峰期，或者说从过年后开始，宁城到现在基本没有出现过真正的高峰期。
所以，他一路畅通抵达了军总院住院部。下车之前，他戴上了医用口罩。
也见着住院部大楼门口等着的林宏亮。
他小跑上了阶梯：“小叔。”
“来了？跟我上去看看人。”
林琅跟着他往电梯走：“小叔，患者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才让病人家属放弃了保守治疗？”
林宏亮放低声音说：“最近那位同志多次出现脑电波消失的紧急情况。而且病人家属也担心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林琅皱眉问：“脑电波消失？”
“是。”
林琅点了点头，看来军总院给患者用了不少仪器。
不过，脑电波间歇消失，大脑的状况可能真的是不容乐观了。
林宏亮带着他来到特护病房。病房内出患者之外，并无其他人。林琅的患者，皮肤是惨白中发青的颜色。身上很瘦。头上有一寸左右长度的头发。
他看了一眼，问：“他头发和指甲还在长？”
“还在长。护士会定时给他剪头发和修建手脚指甲。”
林琅走过去，坐下把脉。
只一会，他就摇头说：“有些晚了。”
“你也没办法了！”
“神经元细胞受损太多。”林琅摇头。“醒过来的几率，不足三成。而且新来后，肯定是要瘫痪，记忆受损，而且情绪难以管理等后遗症。”
林宏亮皱眉说：“如果是之前？”
“之前我也只有五成机会让他痊愈。”
痊愈，是指醒来也没有后遗症。只不过后遗症会比较严重。
“我再与他家属联系。”
两人走出病房，林宏亮问他：“小薇和兮兮都还好吧。”
“挺好。”
林宏亮边走一边说：“小薇怀着孩子，兮兮也还小。你尽量多陪着点。”
林琅知道他是说自己长时间离开的事。
这件事他没办法辩解，点头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林宏亮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也就没多说了：“现在疫情控制住了，有空就到家里玩。你小婶还经常提起你呢。”
林琅笑着点头，说：“小婶身体怎么样？”
“有你们给的药丸子，吃饭也正常了些。”林宏亮笑着说。“前段时间，她是吃什么吐什么。反应很强。现在好多了，什么都能吃一点，也不怎么吐了。”
周琼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妊娠反应来得比较猛。林宏亮急病乱投医，打电话问了同样怀孕邱馨薇。
邱馨薇妊娠反应并不是很强，手里留着一些林琅特地给她配制抑制妊娠反应的药丸。就送了过去。
林宏亮知道林琅的医术是靠谱的，如果不是确定没有副作用，绝对不会给邱馨薇吃。
拿到后，就给妻子吃了。吃过之后，周琼果然不怎么吐了。
他晚上睡觉也安稳一些。
林琅笑着说：“那药丸，吃着不会有事。吃完小叔你跟我说，我再给做一些。”
“嗯？不是抑制妊娠反应的吗？”
“反正是对胎儿发育有促进作用。又不会有不良影响的。”
林宏亮点头说：“那你先给我做些。大概再吃半个月就该吃完了。”
“好。过两天有空了我就再做一些。”
那种药丸对妊娠反应有很好的抑制作用，但不是抑制母体反应，而是增强母体的抗妊娠反应。有效的成分，不是药物，而是灵元。
那些丹药的灵元含量并不是很多。但是足以调和母体与胎儿之间的反应。
那可以间接促进胎儿的发育。
林琅临离开时，林宏亮确认说：“你还愿意出手？”
他说的是那个植物人患者。
林琅点头：“只要患者家属同意，并且签免责协议，我可以接手治疗。”
“你想清楚了？你之前的病例，是百分百的成功。”
林琅楞了一下，笑说：“小叔，我不是神，甚至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医生。只要不是因为我的出错造成了医疗事故。对我就没有任何影响。”
那所谓的疑难病症百分百的治疗成功率，那样的名声，他其实并不在乎。
他上车之前，又说：“对了小叔。现在如果我接手那个患者。治疗方案会比之前的更加冒险。而且，我不会接受做什么专家会诊，甚至不会写所谓的病案。”
他的治疗手法，是不被当下医疗体系所承认的。如果病人遗憾了，那些病案会成为他污点和麻烦来源。
林宏亮点头说：“你这些话，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不仅要跟患者家属说清楚，还要跟医院说清楚。
不然医院未必愿意将病人交给林琅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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