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常不答。
吕文志有点恼火，“你需要钱直接问老五借他能不借给你？你要的那点钱在老五眼里就跟我们买瓶水一样简单！
去跟老五把事情说了，我相信他不会怪罪你。”
尹常抬头，眼睛通红，满脸痛苦，“我回不了头了......我怎么跟他说？跟他说我是商业间谍，跟他说是我出卖公司资料害他损失四百多万？！他报警我要坐牢的！”
吕文志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他知道之前那次方周损失不少，但也没想过达到四百多万这么多，还以为只是几十万而已。
抿唇想了下，吕文志又问：“上次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尹常：“二十三万。”
吕文志点头，“这次呢？”
尹常：“一百。”
“多少？”吕文志惊叫，接着压低声音问：“他们要你干什么给你一百万？”
尹常摇头。
吕文志伸手去扯尹常的胳膊，“去跟老五说清楚，你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方周就那么些个人，他一个一个排除还能找不出是谁？”
这，吕文志还真想差了，当初名单上连方宇自己的名字都有，没法直接锁定，也不好开除所有人，只是重点监控了名单上的人。
不过后来‘泄密者’没有新的举动，这件事就暂时搁在了一边。
尹常甩手挣开，将未点燃的烟捏碎，盯着吕文志道：“老二，你去帮我探探老五的口风，这件事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也想找他聊，可是...今天这事我不会做，但之前那件却已经发生了，当时我也没办法啊，二十多万获利，可以量刑了......”
听他说完，吕文志重重吐了口气，“你回宿舍等着，老五那边我去沟通！”
十多分钟后。
吕文志骑车到了鼎盛，将五楼的李爽叫到停车场草坪处，把事情说了一遍。
“艹！老四干这种事情？”
李爽瞪着眼睛，闷声道：“平时看他不说话，还动不动害羞，没想到是这么个小人！”
吕文志：“别废话，你和老五关系好，你跟我一起去说。”
李爽狐疑，“那二十多万你有没有份？”
“淦！”吕文志拍了下李爽的脑袋，“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爽撇嘴道：“我可开不了口，换做我鸟都不鸟，直接报警！”
吕文志无奈：“谁还没犯错的时候，老四也是一时没想明白，再加上家里边的压力才走错这一步。”
李爽沉默，想起当初自己玩小猫机，要不是被方宇发现阻止了，可能现在也很惨吧。
吕文志：“我去说，你在一旁帮衬两句，大家都是同学，又一个宿舍非得闹到最后成仇人？而且老五也好说话，不一定就真的不可收拾。要真的老四坐牢了，他那种不声不响的性格，会不会怀恨在心？”
李爽扔掉烟头，“走吧，老五还在楼上！”
两人上到六楼，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里面方宇正和程锋聊工作。
“呵，老二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
“兼职怎么样？”
“马马虎虎，就是端茶倒水打打杂。”
四人坐在茶几边喝茶吹水十多分钟，吕文志不时欲言又止。
尹常让他探口风，可这种事情不说开怎么解决。
方宇笑道：“什么事说吧，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
“老五。”
吕文志吧嗒吧嗒将半截烟一口吸完，朝程锋看了眼。
“艹！磨磨唧唧！”李爽嗤了一句，说到：“舅哥，之前公司不是被咸鱼搞了吗，公司资料泄密的事情，老四做的！”
方宇一愣，想了几秒了然，问吕文志：“你来当说客？”
吕文志点头，“老五，老四家里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当时......”
听他说完，方宇笑道：“小事，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而且我从咸鱼那把损失找补回来了。”
这下吕文志略微惊讶，拍了下大腿：“我说嘛，是老四想多了，把事情说开都能理解，大家都还年轻，谁还不会犯个错。”
方宇点点头，“他人呢，怎么不自己来说，怕我报警？”
轻笑一声，方宇又道：“错了就错了，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老四是聪明人，当时的他应该想的明白。
有一次你问我和老三借钱，就是试探吧，他要是说出来，我们大家不会帮忙？
他就是自尊心太强，可谁还没有个自尊心？”
吕文志沉默，点头，又道：“对了，今天又有人找他，出一百万，应该是有人想搞你。”
方宇眉毛一挑，瞬间就想到了杨千帆。
吕文志：“不过具体老四没说。”
方宇起身到办公桌拿起手机，拨通了尹常的电话，对面犹豫了很久才接通。
“老四，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不过你需要另外找一份兼职。”
对面尹常听了这句，重重吐了口气，方宇不说，他也打算辞掉，方宇亲口说，他心里反而好受一些，“谢谢你，老五！”
“说说今天他们找你做什么事情......知道了，改天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方宇看向吕文志，“老四家里是不是又有情况？”
吕文志点头，眼中露出同情。
“你应该有他银行卡号吧，给我。”
方宇说着，打了个电话叫范绮雯过来，让她给尹常的卡号转一百万。
李爽惊道：“舅哥，你还给他一百万？”
方宇笑道：“算买消息的钱，我的友谊没那么廉价，他的友谊也未必值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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