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瘪瘪嘴：“是啊。”
顾以晟眉毛皱的更深了：“早就说了留下留下，偏不听。”
苏晗无语挑挑眉，顺手接过服务员送来的早饭开始又一口每一口的吃着。
气氛开始渐渐有点尴尬，顾以晟也顺手要了份早点，犹犹豫豫的看向苏晗，肚子里有千百个问题想问，却忽然发现，见到人之后那些问题一个都问不出来了。
苏晗吃的差不多，“你有什么话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顾以晟这才叹口气，是啊，自己本来就是发号施令的人，什么时候成了这种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了，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顾以晟坐好，严肃的看着苏晗，“为什么偷偷搬走不说一声？”
苏晗还是没什么精神一样，吃了口饭，慢慢嚼着，好半天才说：“嗯，我去Ann那边住了，还不知道要在A市呆多久，总住在酒店也不是个事。”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顾以晟听完心一下子悬起来了，面色有点紧张：“你还打算离开A市？”
苏晗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很多纠结复杂的情绪，张了张嘴，眼前两人的情况实在是复杂，本来感情哪方面就还没有理清，现在又发生了那关系，苏晗就更加纠结。
无奈的拢了拢头发，声音带着点闷闷的，却异常坚定：“嗯，我本来就只是来出差的。”
顾以晟很郁闷，怎么这小妞儿那跟筋就是拧不过来？
面色一整，“苏晗我告诉你，我爱你，在你十岁那年刚走进顾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你，这个情绪一直在不断扩大，你知道我这些年等你长大等的多辛苦，好不容易等到你十六岁了你却跟陈邵东恋爱去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所以那天我……对你做了错事，但我并不后悔，如果六年前那晚上没发生点什么，我真不知道这六年时间我要怎么过去。”
苏晗低着的头微微一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六年里，他每天都在回忆六年前那一个月？
抬头，瞪他一眼：“下流！”从她十岁开始两人几乎就是一个屋子过的，整整过了六年，怎么在一起过的那六年时光没回忆，净回忆两人一块干那事的时候，可不就是下流！
顾以晟显然不觉得可耻，男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才确定自己真的得到过她，如果他用了十六岁到二十二岁那六年的时光来爱苏晗，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那么他会很痛苦很痛苦，幸好，那曾经短暂而美好的一个月，至少说明了，这小妞儿真的属于他的，所以他才能顺利过了六年。
苏晗不说话了，现在这气氛，这谈话，都有点超出她预料了。
过了好一会，两人那股激动劲都过去了，苏晗重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无法接受顾家的一切，不论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只能自私的做出对我伤害最小的选择，对不起。”
顾以晟很挫败，懊恼的握紧拳头直捶桌子，几乎是闷吼出声：“难道跟我在一起就是受伤害吗！”
苏晗只是睁着一双乌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看着眼前的顾以晟，苏晗心里忽然说不出来的软和，再开口，声音不复之前刚硬，带了点软绵：“我……”
“她跟你在一起确实只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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