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头便拜？
别扯了。
就算再怎么人格化，希亚斯拉本质上也终究是一位神灵的化身，不可能像真正的智慧生灵一样受到各种情绪影响。
“……”
莫尧目光一阵闪动，强自压抑着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免得心态过于消极。
无论如何，总要面对现实。
而且新的问题迫在眉睫。
外界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化，他要不要立即中断自身与乌洛波洛斯之环的联系，使这片空间为之消散？
但如果这片空间消失，也就代表希亚斯拉失去束缚，可以完全释放出自身的威能。
万一希亚斯拉在震怒之下大肆出手……尽管如果没有献祭仪式加持，她的力量不可能瞬间蔓延到整个玛尔诺普王国，但王城法姆亚兹拉肯定会沦陷。
此时正处于王城内的梅尔、娜塔莉亚、卡赞、蕾芙妮……等等一系列他认识的对象，必然无法幸免。
甚至于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机会通过灵界逃……等等！
“……”
莫尧忽然一怔。
希亚斯拉为什么要震怒？
因为献祭仪式被启动并且爆发了？
这不就是对方本来的目的吗？
唯一的问题在于，献祭仪式爆发并不是希亚斯拉的最终目的，她的最终目的是打破世界界限。
然而莫尧此时位于这片特殊空间里，无法知晓献祭仪式爆发后的力量被用来做了什么。
但通过第四阶段的剧情名字，以及支线任务的名称……
莫尧眼前一亮！
尽管他根本不确定事情到底如何，但他已经想到了一些想法。
……
深吸一口气，莫尧迎向希亚斯拉森冷的目光，面露苦涩道：“没错，我的筹码消失了。”
“而伱的目的，却已经达成。”
“……”
希亚斯拉瞬间一楞。
下一刻，她犹如一头母豹子般掠到莫尧面前，攥住莫尧的衣领：“什么意思！”
“献祭仪式，没有被毁灭？！”
希亚斯拉瞳孔中闪烁着掠食者的目光，低声吼道。
“……”
面对着希亚斯拉的目光，哪怕以莫尧此时的意志力，都不免感到心跳猛地跳动了几下。
好在这并不会使他受到过多影响，而且这也恰好证明了这片特殊空间的强大性。
哪怕希亚斯拉能够感应到外界出现了剧烈超凡波动，然而由于空间的隔阂，她也就仅仅能做到这种地步而已，并不能真正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只是外神降临至此的一道投影，实力绝对没有达到五阶，因乌洛波洛斯之环而诞生的晦暗无光之地，已经足以成为应对她的手段。
“我能感受到……世界界限已经破碎，灵界已然降临至阿诺德大陆。”
“你的目的达成了。”
完全没在意希亚斯拉此刻的行为。
尽管喉咙有些发紧，但莫尧仍然面色如常，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声音里潜藏着微不可查的惊慌。
在演技这方面，莫尧一向拿手，尤其是如今正在面对性命攸关的危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希亚斯拉深深看了莫尧一眼，瞬间松开他的衣襟，未顾及任何形象的开始仰天大笑！
忽略属于女人的音色，那爽朗的笑声几乎与男人无异，简直可以让人无视她的性别！
不过莫尧倒没怎么在意。
毕竟根据希亚斯拉之前的表现，莫尧早就看出其性格中的狂野本质，充分彰显出人性状态与神性状态的巨大区别。
对于希亚斯拉的反应，莫尧已经有些见怪不怪，此时强行阻止了希亚斯拉的大笑。
“等等……先别高兴的这么快。”
莫尧出声打断，沉声说道：“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明明我和你一样，也位于这片特殊空间，根本无法对外界施加影响，献祭仪式是怎么爆发的呢？”
“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单纯以献祭仪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打破世界界限，必须要有外部因素介入。”
“此时你并不在外面，那么操控献祭仪式打破世界界限的……又是哪位存在呢？”
“……”
希亚斯拉霎时间收起原本兴奋的神色，表情同样转为凝重：“你是说……我有同行来了？”
“咳！咳咳……”
莫尧这下着实没蚌住，直接被呛了一口。
……同行？这个词也太接地气了吧！你的措辞能不能符合你的身份……迎着希亚斯拉似笑非笑的视线，莫尧抹了抹嘴角，状若无事发生。
与此同时，面对希亚斯拉的问题，莫尧非常肯定的说道：“没错！”
“尽管我并不能对外界施加影响，但由于献祭仪式的位格已经大半加持在我身上，所以我勉强能感知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我不确定世界界限是否被打破，但我可以确定，阿诺德世界正在出现巨变！”
“而且阿诺德世界的超凡浓度……似乎出现了上升的迹象！”
莫尧的表情煞有其事。
“……”
希亚斯拉凝视莫尧半晌，终究没有怀疑。
如果莫尧很确定世界界限已经破碎，灵界已然降临，那她顶多会在一瞬间产生高兴的情绪，过后反而会怀疑其可靠程度。
毕竟她只是处于人性状态，不是处于傻哔状态。
但莫尧并没有说的那么确定，只是将他感知到的情况托盘而出。
此举尽管会让结果增添了一丝不确定因素，但反而让他的话更加具有真实性。
这样一来，根据莫尧所描述的那些情况，希亚斯拉有90%的把握可以确定，灵界大概率已经真的开始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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