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雾已经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阴冷潮湿的地面让她的膝盖生疼。
她的面前摆着几张纸,上面潦草的画着草图,正是铺子里刚推出的银丝缠花簪。
那是昨天祖母甩在她脸上的,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母亲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好的没学会,尽学了些偷鸡摸狗的把戏!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让你去抛头露面,当这劳什子的家主,毁了我这百年的基业不说,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给那些个孙子赔不是,我秦家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时秦家门外已经聚集了一群要求退货的客人,祖母气急了,拿了戒尺就往她身上抽,毫不留情。
秦朝雾咬着牙辩解,“我没有,是那沈洹不知道从哪剽窃了我的草图。祖母若是不信可以让轻眉去我书房拿初稿来,我对父亲的牌位发誓,我秦朝雾绝没有做任何丢秦家脸面的事!”
秦老太太顿住了,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她有些迟疑,思虑片刻后吩咐人道:“去,到大小姐的书房里把初稿拿来。”
很快就有人将初稿拿了来,秦老太太仔细看着那张草图,确实细节处比沈洹拿出的草图更精致完善。
秦家的三老爷秦穆见老太太的表情不对,立刻站出来道。
“娘,这图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朝雾是不是后来画的,沈公子那边可是宴会上亲手画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时间比她早了十天呢。人证物证都在,不然也不敢上官府告咋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