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眼睛放光地盯着温月看,刚刚温晨在她们面前吹得过分,好像能艳压贝多芬大师。
温月只觉得胸口刺疼,太久没听到有人让自己谈钢琴,本想说自己的手怎么可能弹钢琴。
这是温月心里一道伤疤,没人敢在她面前提钢琴两字。
更何况让她当事人亲口说出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已经不能弹钢琴,温月不知要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来这一事实。
温晨抬起下巴,欣赏她表情冷淡,笑她眼底泛起忧伤。
安妮的侄女一脸期待,满是十八少女的天真烂漫,“是因为担心这里没有钢琴吗?温月你不要担心,林小姐的舞会一直都会安排钢琴。”
说着,拉着失神的温月走到钢琴旁,摁着肩膀坐在钢琴椅上。
温月许久都没见过钢琴,前几年一听这俩字,呼吸就紧促。
现如今,一直躲避的事物就在眼前。伸出手,像是看到久别的爱人。温月眼眶湿润,指尖发抖。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废了,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唯独钢琴有些天赋。
在温家,在得过奖的阿姐面前,他们说自己低人一等,一直以为也觉得父母待自己不疼不爱,也是因为自己是一名废物。
温晨故意想看她出糗,身为温月阿姐,自然是知道温月心底不能被提及的疤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是想让温月看清楚自己一无所有,就是个废人!